唔~好暖,好滑!
滑!
虽然触感有点硬邦邦的,但是那暖烘烘的温度和熟悉的安全感,让苗妙在半梦半醒间,都忍不住舒服的扬起嘴角,更贴紧一些。
宫羽城冷眼凝视着紧贴在他胸膛前的少女,少女的睡颜娇憨,粉白的肌肤像是上等的瓷器,白洁无暇到几乎零毛孔,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下,小巧的鼻尖,红润润的唇瓣,精致得犹如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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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女的美,没有勾起宫羽城丝毫怜惜,反而,随着她一下下温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口,宫羽城的目光也在一度度的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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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猛地将盖在少女身上的那一半被单掀开,微凉的空气侵袭到身上,苗妙在睡梦里打了个寒颤,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还没等到她完全清醒,就听见男人凉薄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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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你来这里睡的,滚出去!”
这个声音,对整整听了三年的苗妙来说,再熟悉不过,是主人!
她一下激动的清醒过来,兴奋的仰起脸,可是撒娇的声音还没从喉咙里传出来,就猛然接触到宫羽城冷若冰霜的目光。
猫咪敏感的天性,顿时令她警铃大作,下意识微微弓起背脊,竖起眼睛,戒备而又怯怯的看着宫羽城。
主人这是在生她气吗?
宫羽城瞪着这个所谓的未婚妻,见她愣头呆脑,没有要从他床上滚下去的意识,他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的开口讽刺,“看来你不光哑,还是个耳背。”
说完,他直接掀被下床,浑身带着冷凌的气息,仿佛床上的苗妙是个肮脏的垃圾,一眼都不再多看,径直朝着浴室走去。
苗妙完全处在懵逼状态,看见宫羽城去了浴室,她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赶紧想跟过去看看主人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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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哎呀!”
苗妙如同往常那样,想要轻盈的跳下大床,结果,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四脚落地,而是整个身体重重的扑到地上,狼狈的来了个大扑街,还好床下地上铺着一层地毯,不然这一下可真磕的不轻。
浴室里,正在用电动刮胡刀清理下吧的宫羽城,也听到外面卧室传来的动静,但他只是侧目从镜中看了眼浴室门,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出去查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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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这个未婚妻,只因为爷爷当年和别人的一个诺言,他便要娶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但有残疾是个哑巴,还是个不安分的,才进了他的门,还没正式成为他的女人,就迫不及待偷偷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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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就要让佣人,把房里被这女人碰过的所有物品都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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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扑在地毯上的苗妙,却丝毫不知道宫羽城的想法。
因为她太震惊了,当她抬起头,没有看到自己那身熟悉的奶油色软软的绒毛,还有那圆嘟嘟的爪子,而是看到一双洁白无瑕的人类双手,纤细的手指,光滑的皮肤,她害怕的瑟缩了下,掌心下传来地毯的摩挲感,她不敢置信的竖起眼睛,慢慢抬起爪,哦不,是手,去摸自己的脸——是光滑的,软软嫩嫩的,好像果冻一样的触感。
她不是猫了!
她变成人了!!
苗妙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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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那天晚上,她被……
“咔嚓”浴室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苗妙惊惶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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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城走了出来,看见苗妙跪坐在地毯上,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他眯了眯眼,冷漠的收回目光,懒得开口跟她多说一个字,就离开了卧室。
主人别走!等等我!
看见宫羽城走出卧室,苗妙下意识手脚并用,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全新的视角高度,让她用力抽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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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是从下往上看,就是从上往下看。
就算是用后脚站起来,她毛茸茸的小爪子,也最多只能碰到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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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床沿却只到她的膝盖处。
苗妙再一次确定,她真的变成人了。
呃!主人!
苗妙忽然想起宫羽城已经离开卧室,她顾不得再看自己的样子,连忙跟着追随出去。
楼下,宫羽城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面色一丝不苟的看着最新金融资讯。
负责别墅三餐的佣人王妈,端着早餐走向餐桌,却一抬头,就看见从楼梯口轻手轻脚走下来的女孩,顿时吃惊的张了张嘴,“苗小姐,你……”
苗妙身上穿着居家的棉质睡衣,款式还算保守,一头天然卷的黑色长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倒也不显得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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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却光着脚,既没穿袜子,也没穿拖鞋。
宫羽城听见王妈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一眼看到餐厅口苗妙的穿着样子,他不悦的蹙起眉头。
这个女人,连基本的家教都没人教过她么?
苗妙一直以来都是猫,哪里知道宫羽城和王妈的眼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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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只知道空气里传来一股,她最最钟爱的三文鱼汉堡排的香气。
那是宫羽城每次奖励她时,就会让王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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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妙闻着垂涎欲滴的鱼香味,走进餐厅,看到王妈手里的托盘上,果然摆着一叠浓香煎三文鱼汉堡排,她喜出望外的竖起眼睛,小嘴一张,“喵~”
好开心!可以有三文鱼汉堡排吃咯!
餐厅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两个人,四只眼睛,都不可思议的瞪在苗妙身上。
“先生!苗小姐她…她说话了……”王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宫羽城当然听到苗妙刚才的开口,只不过,这个女人刚才那一声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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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苗?妙?
宫羽城深沉的目光,带着探究看向一脸无辜不知所措的苗妙。
苗家说她从十岁起就不会说话了,但刚才她那下发声,却分明清脆响亮,丝毫不像是个哑巴会发出来的声音。
宫羽城发现苗妙的目光似乎落在王妈手上的托盘里。
他不动声色的顺着她渴望的视线瞥过去,然后就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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