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盛世酒店顶层的vip套房被狠狠推开,叶蔷攥着身上唯一能蔽体的浴巾跌跌撞撞的冲出来。
视线混沌的厉害,脑海里绷着最后一根弦提醒她快逃!可不过是拐了个弯,身上的力气尽数卸尽,膝头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是的,她被方圆卖了,说好只是来参加个慈善酒会,结果被灌了药送到了刘氏老总的床上,如果不是清醒的早,这会儿哀嚎的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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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圈子里谁不知道刘彬是个虐待狂!
方圆不仅是要钱,还想要她的命!
她的命要!
叶蔷心里一阵凉过一阵,想要爬起来继续跑,但身体里隐匿未挥发的药性如狼似虎,一阵阵的腐蚀着她的理智。
“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忽地,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带着些无奈的宠溺,伴随着“咔哒”一声开门声,叶蔷靠着的“墙”也跟着“倒了”身体猛地向里倒去,她本能的抱住能支撑自己身体的东西,一摸,顺滑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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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走投无路了,上帝忽然就开了一扇门。
叶蔷激动的差点要哭,感觉到怀里抱着腿有后撤的迹象,连忙往前凑了凑,抱得更紧,仰起脸红唇无力的开合,“那个人是变态……救救我……”
霍少庭一脸不耐,匆匆对电话那头交代了一句,清冷的眸子落在脚下的女人身上。
叶蔷忙着抱大腿,身上的浴袍打开,露出里面的雪白。半长的长发贴在两颊,已经被汗湿透了,衬得那毫无焦距的大眼里平白也多出许多妖娆性感来。
这状态一看,就是喂过药的。
原本清冷的眸子在触及叶蔷面容的刹那深幽如海,只瞳仁里闪出一丝光来,亮的惊人,旋即玩味的蹲下身,粗粝的食指拂过她的侧脸,声音像是未经打磨的砂纸,粗粝玩味,“难道你才是她安排的那个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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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母上大人为了抱上孙子,已经不甘心只给他相亲了,而是变着法子把女人送上他的床,里屋那个他没兴趣,但如果换成是她,他真不介意这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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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蔷即便是昏昏沉沉的,也感觉到男人身上危险的侵略气息,只喃喃道:“我有病的……你先别急着……我,你放心等我醒了,我会好好报答你……”
因为意识模糊,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连带着那个想入非非的字眼都是一带而过,话没说完,脸就先红了,只是精力已经到了临界点,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叶蔷?”
叶蔷的名字毫不设防的从他嘴里吐出来,陌生又熟悉,霍少庭皱眉看着抓着自己的手一下落了下去,这才留意到她满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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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的话,瞳孔骤然一缩,心口像是被插了一根针,绵绵密密的抽疼了一下,伸手就把地上的女人捞起来往卧室走去,走了两步又想起床上还躺了一个,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扯了毯子裹住她几乎光着的身体,飞快的冲出了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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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内应该沉睡的眼睛在门扉合上的刹那幽幽睁开,伸手扯了被子盖住光着的身体,满目的不甘和冰冷,嘴里来回咀嚼着霍少庭最后吐出来的名字,“叶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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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霍少庭自己,都从没意识到他是这样的紧张,生怕动作慢一步,怀里的女人就不见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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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惦记的叶蔷这一觉睡的尤其安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有些烦躁的伸手想遮点光亮,眼皮触到手上的纱布,脑子像被闷闷的打了一拳,所有的理智都瞬间回笼。
方圆的香槟,刘彬的手和血,陌生的男人。
叶蔷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渐渐清晰的卧室和吊灯,颤着手掀开被子往下看去。
呼,还好。
还 。好
她穿了衣服,虽然只是一件男士的白衬衫。
衫的士衬白 。
叶蔷长舒一口气,瘫下去,受伤的手打到床背,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抱着手不住的甩。
“现在知道疼,捅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先保护自己?”房门被打开,男人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带着丝丝嘲讽,却该死的低沉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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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足够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她被灌了药送到刘彬床上,不过,也没让刘彬讨到好处。
一把水果刀硬是把刘彬当男人的资格给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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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女人的壮举,霍少庭幽深的眼底有丝丝松动,漫出些笑意,衬的眉眼生辉。
叶蔷盯着男人的脸,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磕磕巴巴道:“霍……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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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庭,整个A市谁不认识?
救她的人,是霍少庭?
GT的执行总裁,商业的铁血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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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距离的看他,还真是完美到令人发指啊。
霍少庭穿着白衬衫逆着光站着,光影在他背后形成的光圈把他勾勒的宛如神祗,原本就深邃的五官在阴影下多了几分神秘,眸色深幽,像是一潭风吹不动的池水,只轻轻一晃,就能让人沉溺。
“不疼了?”霍少庭一挑眉,大大方方的任由叶蔷欣赏,随手把手里的资料丢在床上,眯着眼睛俯下身来,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那我们来谈谈报答这回事?”
咳咳!
天神瞬间回到人间,叶蔷把迷茫的心思锤回原位,面上已经恢复平静,敏捷的跳下床,一本正经的对着霍少庭鞠了个躬道:“霍先生,谢谢您救了我。”
只有谢谢?还是装失忆?
霍少庭直起身,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腿尤其长,他的衬衫下摆也勉强只能遮住她的翘臀,棉质的料子把大腿上的皮肤衬得丝光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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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一年前,也是这样一双大长腿,大喇喇的勾在他腰上。那时他喝的半醉,只瞧见她半是挑逗半是沉静的眉眼,反应有些迟钝,一时竟然也没来得及推开她。
然而,她只是抽走了他的腰带,全程用了30秒,他到现在还记得好友笑到满地打滚的模样。
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沉淀,变成一片幽深,他把叶蔷从回忆中择出来,笑的意味深长:“看来病的不轻?我给你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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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坑他的,一年前的叶蔷算一个,一年后的叶蔷,也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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