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所破茅草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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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四周徒壁,顶上漏风。
外面猝不及防一道闪电,生生将她从睡梦中震醒。
随即而来的是外面疯狂的敲门声。
白芨脑子晕乎乎的,尚未反应过来,那脆弱不堪一拉就断的门就被一群人强行破开了。
门外白光骤现,阴恻恻地宛如泼天的墨色,氤氲了好久下不出一丝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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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女人,她刚刚进来,瞧见自己,便扬了扬唇角,伸出手指着床铺,大喊道:“就是她!偷走了虞师府的筑基灵石!!”
白芨三下五除二的被人从床上架了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直接送到刑事堂,让长老来做决断!!偷盗筑基灵石,刑罚可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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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粗粝的汉子丝毫不顾这具身体的脆弱,直接将人强行从人根本住不了的茅草屋搬到了修建雅致灯火通明的刑事堂。
白芨被扔到地上。
一番被折腾来去,让她实在有些动了怒,且不说她玉衡仙尊的身份是如何尊贵,就算是随便来了个人,也断不可能随便对一女子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来。
刑事堂是被迫来加班的,长老们面有疲惫,但还是稳住了那表面功夫,问道:“清河,你确定了是白芨偷了宗上的筑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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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过了灯光,白芨这才勉强看清这女人的全貌,一袭红衣胜血,偏偏腰间还别了长鞭。
“长老,我询问过了,当晚只有她去过恒雪峰。恒雪峰的院仆也可作证!”清河抱拳,正声道。
白芨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看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年过半百的长老。
这个人她似乎依稀有印象。
“证据确凿的话,就按峰里的处置,将她逐出师门。”
清河立即迫不及待地领命,“是。”
然而还没等白芨再次被架走,外面就冲进来一个面若冠玉的男子。
“长老,这件事另有误会,阿芨她为人和善温顺,就算是这次升仙考核实力不济也绝不可能做出偷盗宗长筑基灵石的事!!请长老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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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鞭子,道:“长邑师兄,我已经搜到了物证还有恒雪峰一众的院仆做人证,你现在来为她求情,是怕事情被揭发到掌门那里去,还是怕她被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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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瞬间变得剑张弩拔。
弩。拔张
白芨趁着这个空隙,简单地理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现状,她现在好像是在一具身体里面,但身体的原主人似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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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神已勘破真神期的渡劫中在自己山头上被神经病渡劫天道连劈了九九八十一道雷,然后……
然后就到这里了?
那她原来的身体呢?
白芨闭目运功,发现自己的实力仍在半神之上,也就是渡劫并未失败。
可为什么会到这具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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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白芨心灵传声给自己的剑灵,对方很快就做出了回应:“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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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
“主人,还在逍遥峰,主人您的灵魂不在本体是渡劫出现意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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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思考道:“应当是了,银月你先守好我的本体,这几日如果有人拜访一律不见,就说我正在闭关。”
“好。”
银月回应之后,白芨就切断了联系。
虽然逍遥峰常年无人,但道门仙尊第一人现在魂魄离体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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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你说,你那日当真没有去过恒雪峰?!”掌刑长老面有不满。
被质问的白芨无辜地眨了眨眼,想要说话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坏了。
……这应当不是天道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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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师兄。”少女并未说话,但声音却已经传入至指定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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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讶异地看着白芨。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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