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糖,我听说今天是新晋状元郎放榜的日子,我们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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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这不好吧,母亲说了,不让我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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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五岁大小的小姑娘,是柳侍郎的嫡女跟庶女,在这个重规矩的朝代,女子自幼要学习《女戒》《女则》,更从小学学习琴棋书画,只为了有一天能嫁一个好人家。
而嫡庶尊卑有别,嫡女可以请到上好的夫子,而庶女却只是请府中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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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糖,你要是不跟我出去,我一会儿就说你欺负我,看娘亲怎么罚你。”
“阿姐,你别告诉母亲,我去还不成行吗?”
柳金糖是柳侍郎的庶女,她的姨娘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被寄养在主母的名下,因主母的不喜,府里上到兄长姐妹,下到丫鬟小厮都能欺负她。
能在这种环境下过下来实属不易,自然是不敢违背嫡姐的命令。
于是两人通过府里的狗洞爬了出去,听说这这一届状元郎不仅文采卓绝,更是长相惊人,跟京都的第一才女,阮青颜是青梅竹马,听说不久过后就要迎娶人家过门,一时间成了京都的一段人人称颂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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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多人,根本看不到啊!”
柳玉珠听说这状元郎长的极为绝美,自然是好奇不已,偷偷的跑出来看,而因为街上的群人很多,她个头又小小的,压根就看不到人,于是她一个劲的人群里挤。
“阿姐你等等我!”
被甩在人群后面的柳金糖害怕极了,害怕如何跟丢了阿姐,回去母亲会责罚于她,于是紧跟其后,可谁曾知道就在她跟阿姐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后,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疯马,顿时人群慌乱了起来,她两被挤摔倒在地上。
“啊!”
“阿姐!”
柳玉珠在看见疯马像她飞奔过来时,她吓得昏了过去,而柳金糖为了怕被母亲责罚,小小的身子挡在了她阿姐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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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马踩死时,一旁窜出来个红色身影,一举将疯马给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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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还好吧?”
还你好吧?”
臣玉歌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挡在她阿姐身前的小人儿,只觉得她勇气可嘉,在制服疯马以后,便温和的安慰了她。
“我还活着吗?”
柳金糖把抱着头的双手拿开,泪流满面的问道。
“当然了”
然了”
说完还体贴的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柳金糖第初次见那么好看的男子,脸红了起来,心想这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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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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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臣煜歌变戏法似得手里多了两块点心,极少吃到点心的柳金糖顿时就移不开眼了,也忘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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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煜歌得知她两是柳侍郎府上的姑娘后,就将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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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待柳金糖的却是一阵毒打,因为经过疯马的惊吓,柳玉珠当下就病了,而柳家主母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在了柳金糖的身上。
“母亲不是我,不是我带阿姐出门的,真的不是我!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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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柳家夫人又怎么可能会承认是她自己的女儿顽皮,才惹出这事来的。
“不知悔改,给我狠狠地罚!”
年仅五岁的柳金糖被打的皮开肉绽,随后被碰到了柴房里。
而她因为这一身伤,也病了起来,她想如果不是陛下突然下旨让各位臣子把家里的女儿送进宫给皇子公主们做伴读,只怕她会因为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
因为每家都必须送一个入宫,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做父母的哪里舍得,柳侍郎虽然女儿多,可大多都是有姨娘护着,这等哭差事自然就落到了柳金糖的身上。
而入宫之前都会有身体检查,伺候皇子龙孙的除了家世清白身上还不得有任何的缺陷,留疤也是万万不能的。
因为这些规矩,金糖倒是得到了好的治疗。
三个月后金糖随着各大人的女儿被送入了宫中,然入宫后的日子并不好过,虽说都是庶女,可却也是拉帮结派的,没人看得起金糖这软绵绵的性子,一个个的都喜欢私下欺负她。
这天夜晚,金糖被十六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忽悠去司有司拿东西,司有司那是太监住的地方,金糖不知道就被忽悠了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她只觉得这里静的可怕,可是一想到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又要被打,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在这漆黑的夜里,只有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金糖想应该就是那里吧。
没等她推开门,她通过门缝看到了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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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群穿衣服太监服侍的人对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举起了刀,随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他们把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扔在地上喂了狗,还欲对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上下其手,下一秒却被挣脱绳子的男人给反杀了,看到这一幕她整个人都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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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过度的她不小心推开了门,整个人一头栽了进来,刚好与屋里仅活下来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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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救她的那个大哥哥。
屋里除了遍地是尸体,还有很重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血还在不停地流。
臣玉歌对闯进来的金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却在下一秒因为她的举动而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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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流血了,得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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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人先前救了她,哪怕在她眼前杀人,她也不会觉得对方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反而好心的帮她包扎伤口,当然了这金糖并没有看清眼下这人跟救她的人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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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玉歌如今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更何况是被那些阉人给绝了后,刚刚杀人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如今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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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吗?”
“大哥哥救过我,肯定是好人,大哥哥你这是要成亲吗?穿着红衣服?”
他救过她吗?
臣玉歌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算了他索性不去想了,在听到这丫头后面的话,他凄凉的一笑。
面的他一凄的到笑后听这,凉丫头话。
是啊,今晚原本是他的新婚之夜,可谁曾想他却被他最信赖的大哥以及心上人给废了武功,挑断了手筋脚筋被送进宫来割阉了,他曾经有多么得意,如今就有多么的狼狈。
“大哥哥手上脚上的伤口我给你包好了,你好像还有一个地方一直在流血呢,我帮你一并包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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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的金糖不懂有些地方是不能乱碰的。
“不、不用了……”
那种地方如今这般丑陋,怎么能见人,臣玉歌想要阻止,可是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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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不及时止血的话,会死掉的!”
这样的他宁可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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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柳金糖是过来人,知道流血一定要止血,不然就会像她姨娘一样血流不止而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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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看到伤口的时候她愣住了,这种伤口她从来没看见过,眼里很是疑惑。
“大哥哥你这个伤口怎么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啊?我要怎么止血啊?”
听到这话,惨白的臣玉歌脸上一红,有些羞于见人。
于有见,脸的惨歌,红些羞一上臣玉人白。
“你不用管了。”
“那怎么行,一定要止血的。”
的”。
金糖没有看见就在她帮臣玉歌止血的时候,他哭了,这辈子他风光无限过,如今也遭受了狼狈不堪过,可此时帮助他的竟然是一个年幼的孩童,此血海深仇他若是不报,他就不叫臣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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