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了。
光线让房间变得清晰,她抬眼看见自己正在陆子羡的怀里,视线立刻越过人群,直直朝着最角落的人射去,眼底的怒火烧了起来。
谢止渊!
对面的人像是看不见她的怒意一般,突然抬手,挑衅地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笑得邪气又张扬。
“哟,陆少,玩得还挺激烈啊?”陆齐看了过来,“不带你这么猴急的啊,惩罚环节还没到,自己就先偷了个香!”
众人视线转了过来,定在池央的嘴唇上,陆子羡也看着她,眸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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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央黑着脸不做声,突然嗅到空中一抹异香,愣了愣,骤然转头朝着谢止渊的方向看去。
迷香?池娇娇居然敢在这时候用迷香?!看方向,用的范围不大,很显然是冲着谢止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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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娇娇刚收回手,紧张之余忍不住心底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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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在旁边等了很久,刚才趁着开灯的一瞬间就出了手,现在只能背水一战,只要能上谢止渊的床,她就不算输!
这香很安全,谢止渊哪怕是发现身体异常,也绝对想不到她身上!
然而下一秒,池娇娇的幻想就尽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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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渊猛地出手,将她掐着抵在墙边,黑眸里瞬间阴霾遍布。
“咳……谢,谢少……”池娇娇挣扎着踢腿,骇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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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众人顿时噤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池央冷冷勾唇。
自作孽,不可活。
她还没有出手,这池娇娇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谢止渊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招,池娇娇还有可能得逞,可谢止渊对这味道怕是记忆犹新,她一出手,必死无疑。
“谢少,这是怎么了?”李良上前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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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渊不答,牙关紧咬,转手探向了池娇娇的口袋,摸出来一管精致的小玻璃瓶,在她眼前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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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不小。”
热意已经窜上头顶,他克制着,声线却更加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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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娇娇吓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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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盛家的独有的迷香啊!
可是迷怎他是道家可的!能有?这的知啊盛么独!么怎香的!
“这是?”李良疑惑道,也嗅到了一丝异味,脸色突然变了变,眸光迷离几分。
“这么喜欢勾男人?”谢止渊突然松开手,冰寒覆面,“行,那就让你玩个够!”
他抬手。
“不要!谢少!”池娇娇嘶叫,“求求你!求求你!”
“砰——”
碎裂声响起。
瓶子砸到地面,香气瞬间在整个室内蔓延开来,谢止渊转身便走,经过池央的时候一把将人攥住了往外带了出去。
池央踉跄几步跟上了。
“经理!”谢止渊冷喝。
经理哆嗦着上前。
“把皇城的人带出来,门锁了。”他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吩咐道,“记住,只是皇城的人。”
“是!”经理不敢多问,迅速进门将自己手底下的小姐带出,锁上门,空气中顿时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尖叫,衣服的撕裂声一阵接着一阵,淫笑不断,砰砰声砸在墙面上,直到那道女声从哭泣变为哀求,也仍旧没有半点减弱的趋势。
长廊上一片寂静,池央凝视着谢止渊,突然从心底升起了些许警惕和恐惧,往后一退,按住了自己的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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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谢止渊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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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要是想弄死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解药。”谢止渊低声开口,闭着眼,靠上了墙,额角覆了层薄汗。
他的侧影暴露在光线里,克制的低喘声给隐约窥见的锁骨染上了一层格外禁欲的美感。
“给我解药,我知道你有。”谢止渊等了两秒,不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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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只换不给。”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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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眯着眼抬头。
这女人是真不怕死呢?里面闹成那样,她居然还敢在这里谈条件?
下一秒他看见池央唇边的伤口,鲜血已经结痂,反而透出几分媚色,让整张清冷的脸都生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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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了主意,“想换什么?”
“治病。”池央道,“不要再刁难我,把我姐姐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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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尖叫声微弱起来,女人绝望的嗓音已经接近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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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个赔本买卖。”谢止渊撑起身子,一步步靠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可能你还不清楚我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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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治女人。”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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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微敛,半晌道:“……你还挺了解我。”
池央不置可否。
她从前就知道谢止渊这个怪癖,所以这次才格外配合,因为她清楚自己要打破的是谢止渊的底线。
“既然知道规矩,那就少浪费心思。”谢止渊道,“我看我和这药挺有缘,不如就用上一次的办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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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攥住了池央的手腕,眸光轻佻地晃着,暗示意味十足。
她毫不怀疑这男人会说到做到。
“好啊,一回生二回熟,我也乐意帮这个忙。”池央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谢止渊眯眼。
“不过……”她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钉,“谢少就算不介意直播自己的隐私行为,也要考虑考虑冉城那么多群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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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渊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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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看清,池央耳朵上根本不是什么耳钉,而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也就是说刚才包厢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她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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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我最近收了个佣人,这份录像会自动传到他那边。”池央遗憾道,“要是公布出去,光是冉城谢少抬腿走路的画面,就很值得一看了。”
赤裸裸的威胁。
谢止渊的手指缓缓收紧,低声笑道:“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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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冷冽,比刚才发怒的时候要更加可怕,风暴沉底,即将来临。
池央抬眼对上那道目光,抿唇,“谢止渊,我不想跟你作对。我给你解药,你治好姐姐,这是我唯一的诉求,在这之后两不相干,我绝不留底,也不会暴露你身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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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同归于尽。”池央头一扬,动作潇洒中透着几分决绝,“反正这是我最擅长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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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像吃饭一样简单,却让人无法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尤其是那句“最擅长”,简直嚣张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
这女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是看怎么眼怎么刺。
两人对视许久,压抑的气氛流转,他突然抬手,掌心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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