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灯火通明的宅院里,下人们都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子,而在他们中间却是一个身穿绛紫色锦袍的男子,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修长的身影将地上的女子笼罩住,那刺眼的休书被他攥在手里,好久,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其丢在女子面前。
“今日我休了你,往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你不再是秦家夫人,如果你还识趣,那就拿了休书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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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瞪大了眼睛:“玉寒,我是被冤枉的。”
冤我的被枉”是。
“冤枉?”
秦玉寒俯下身,那双修长的手紧紧钳住女子的下颌,那愠怒的眸子充满了嘲讽和阴冷:“今日之事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若不是容儿告诉我,我还被你这贤良淑德的模样骗了。”
“不是这样的……”
“玉寒哥哥,我们可是亲眼看到姐姐她和奸夫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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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连连摇头:“玉寒,我没有。”
“姐姐,你就认了吧……”
一旁的妩媚女子假装好言相劝道。
“我没做,我不认!”
“姐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狡辩吗,玉寒哥哥虽然重情,可如今你做下如此污秽之事,你难道还要玉寒哥哥留你继续做秦家夫人吗,就算玉寒哥哥肯,这其他人肯吗?”那妩媚女子抿嘴道。
“我没做!”
”没做!
女子抬起头,那苍白的左脸爬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
秦玉寒却冷笑了一声:“你当我是瞎子吗?”
“玉寒……”
她伸出手去抓秦玉寒的袖子,可被他踢到在地,紧接着那只纤细无力的手被一只黑色锦靴踩住,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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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这几年看来我太宠你了,让你可以肆无忌惮的给我戴绿帽子,你知道不知道,当看到你不着寸缕的躺在那人的身下,我恨不得掐死你!”
“玉寒,我是被冤枉的。”
女子摇了摇头,眼泪落了下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那手指微动,女子的下颌就脱臼了,那苍白的脸因为疼变得有些丑陋不堪,他仔细盯着女子的眼睛,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阴狠而又无情的脸,他冷笑了一声,随即一巴掌甩在女子的脸上,然后站了起来,用月白色的帕子擦着手指,仿佛手指上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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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寒,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与人通奸,是江容儿,是她诬陷我的……”
“啪!”
”“啪!
一声极响的巴掌印在她脸上。
上她。脸
她麻木地看着面前的满脸怒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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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依偎在秦玉寒怀里,面上满是楚楚可怜,那小鹿般的大眼睛我见犹怜的看着秦玉寒,声音婉转,而且带着无限旖旎:“玉寒哥哥,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云昭和她那个奸夫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且那个奸夫还挑衅玉寒哥哥你,这如果我是玉寒哥哥的话,肯定将云昭杀之后快……”
“玉寒,我没有!”
”
“你怎么没有?”江容儿附下身,那清秀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恶毒的心:“奸夫是在你房间里出现的,而且你还光天化日之下给玉寒哥哥戴绿帽子,云昭,你还要不要脸啊你,玉寒哥哥那么宠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啊?”
云昭含着泪,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与人通奸,是你陷害我,是你故意的,江容儿,是你和那人撺掇好的,是你……”
“住口!”
秦玉寒厉声吼道。
他一把将地上的云昭拽了起来,并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都是青紫的痕迹,甚至延续到胸前,云昭连忙挣脱他的大手,将身上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那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香肩,更遮住了她后背深入骨髓的鞭痕。
“云昭,你太让我失望了。”
。”
“你从来没有信过我,哪怕是一丁点,你也不曾施舍给我,秦玉寒,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替代品吗?”云昭倏地笑了起来,那琉璃般的瞳眸紧盯着面前她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丈夫。
秦玉寒淡漠地看着她,那惨白的笑竟然让他突生出怜惜的冲动,可只是一会儿,他眼底的怜惜被滔天怒意取代,那丰神俊朗的脸堆满了嘲讽:“替代品,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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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
这三个字砸在她心头。
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心的音碎声。
一旁的江容儿听到这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可为了除去云昭这个眼中钉,她决定冒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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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接塞到云昭手里,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刀尖就刺进了她的心口。
“嘭!”
云昭被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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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寒紧张地看着面露痛苦的江容儿,那清冷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意:“云昭,你敢对容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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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说到这,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云昭,那森冷的声音在云昭耳边响起:“我以为你能改过自新,可我错了,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不配我曾经那般宠爱你。”
“秦玉寒,你还是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
云昭悲戚地站了起来:“如果当初是这样的结局,你为什么要许我一世一双人,为什么要带我回秦家,秦玉寒,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硬,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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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当初,我就应该任由你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哈哈哈哈!”
她扬起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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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寒看着她,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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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起之前的事,以及刚才她刺伤容儿的场景,他突然狠了狠心,对着身后的小吉说了一声准备猪笼。
小吉不想去,因为夫人平日里对他挺好的,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事太过严重,他肯定站出来为夫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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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吗,耳朵聋了!”
了!”
“少爷,夫人她……”
江容儿狠狠瞪了小吉一眼:“什么夫人,她已经被玉寒哥哥休了,不再是秦家的主母,如果你们还想在秦家干活,那就赶紧准备猪笼,否则我让玉寒哥哥打断你们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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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吉不肯去。
江容儿吩咐一旁的秦福:“你去。”
秦福立马下去。
去。立福下马
没一会儿,秦福拿了猪笼过来,秦玉寒紧绷着脸没有说话,江容儿给秦福使了眼色,秦福立马走了过来,想要拽起云昭,可被她躲了过去。
马可躲着,给儿起笼,想了了过猪了云说过走她,绷来要被了,秦秦过紧使。眼来有秦脸福话去江玉容拽昭没色拿寒立,福
“秦玉寒,你从未信过我。”
秦玉寒脸色铁青:“秦福,还不动手……”
“不用了。”
云昭赤足站在水溏边。
那微凉的风吹起她的墨发,那完好的右脸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倾倒,她回头看了一眼秦玉寒,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失望和绝望:“秦玉寒,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对你动心了。”说完就跳了下去,那噗通的声音仿佛落在秦玉寒的心上,他感觉自己的心空了,空的似乎能听到心跳声。
她真的沉塘了?
了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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