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夏梓晴只感觉到四周渗透出一股阴森的味道,一种森冷阴寒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隐隐约约的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和发霉的味道。她眼皮陡然一跳,心中惊疑不定,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果断抬手扯掉头上那碍眼的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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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触目所及,四周昏昏暗暗,是在一间狭小的刑房里。墙壁上的铁盆里,插着一把照明的火把。旁边还悬挂着皮鞭,铁钩,利刃,烙铁……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毛骨阴寒。火光闪烁不定,地上摆放凌乱的刑具照得寒光森然。
她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冷声嗤笑。前方的红烛尚未燃尽,自己也还是红盖头遮面,便已经被带进了刑房?!就这么的迫不及待要开始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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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谁?”冷瞳瞪眼怒问,那眼神冰冷锋利的仿佛要将夏梓晴身上洞穿出两个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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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睿王爷近身四大冷卫之首,明面里他是睿王府侍卫长,战时是睿王爷手下的得力猛将。一身的武者劲装,面目棱角分明,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森冷的锐气。上过战场的老兵都知道,这一身煞气是一场场血战磨砺出来的。只有双手沾满敌人鲜血的战将,才能有着这一身的肃杀之气。他身手也了得,人称索命剑瞳。一柄长剑挥舞得风生水起,正可谓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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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夏梓晴,镇国公府夏大小姐正是在下,如假包换——”
颈上赫然一阵入骨的冰凉,夏梓晴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瞬时禁了声,想要扬起推挡的手臂不自然的半途僵住。她斜眼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柄长剑,顿觉无生可恋。这货使剑的手法还真是快、狠、准。无可否认,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马上结束她的小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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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可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为自己颈上的细脖子默了默,她那双晶莹的眸子立马被浓浓的惧意覆盖,惊恐的眼睛努力扩张。她凄然的模样咬住下唇,泪水便缓缓的漫上来,楚楚可怜的神情,就连那小小的此刻倍感瘦弱的身子都在她刻意的演技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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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谁不会呀!是不是这样就可以避免成为剑下冤魂?
“小女子当真只是镇国公府的小透明!打出生起就娘不亲,众人嫌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直是她的至理名言!在这个比她想像中还要危险的时代,她该认命就得认命,再挣扎指不定要出事儿,小命没了她找谁哭去?
“还敢扯谎?!众人皆知多年以来镇国公府只有小姐夏紫莹和公子夏子奇,何以多出来一个你?”
“好一个众人皆知!”夏梓晴不由冷笑。她硬着头皮抬手把脖子上的剑推开一寸:“想必大人也不难查探,因我刚一出生就撒了一泡尿,接着父亲国公大人战死沙场。据说,我乃传说中的灾星转世,母亲怕被我祸及家人,刚一出生就把我扔给了奶娘远远的抱走,没有养在夫人身边。自此,众人只知镇国公府有女夏紫莹小姐不错。”
“小女子又何其无辜!”确实无辜!无辜的成为这替嫁新娘;无辜的被带入这囚笼。夏梓晴眼圈泛红,泪水便漫上来,满脸不堪回首、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这样,不如大人放小女子一条生路,省了连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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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要耍什么花样?她的这点小伎俩,冷瞳根本不屑一顾。他冷眼看着面前这张泪水翻涌,我见犹怜的脸蛋,内心却翻不起任何的波澜。
“说,你是谁派来的人?幕后主子是谁?”冷瞳明显不信,眉眼一瞪,即刻厉声呵斥道。那神情狠厉严肃的让夏梓晴颇为吃惊。确实是急不可待的想要给她定罪,依旧未等她话落,那长剑便再次紧贴了她的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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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所有的所有都无从解释。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夏梓晴心凉到了谷底,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这新嫁娘又瞬间成了这阶下囚。可她真的是无法言明自己的来处,如果她大胆说出自己来自距离这个朝代几千年后的未来世界,显然更加无人相信。就算是有人相信了,会不会被当作妖怪烧死?
夏梓晴自动脑补一个美少女被架在高高的木架上,木架的下面,燃着熊熊火堆,周遭是人山人海,喧闹非凡。他们都对着前面那最高的邢台上诅咒着,骂着。震耳欲聋的叫骂声,诅咒声响彻了天际。真真是千人叫骂,万人唾弃着的场面。每一个围观的民众口中都在高喊着:“烧死她,烧死这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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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太恐怖了。愚昧的古代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据说最爱就浸猪笼和烧死妖孽。
再说,她怎么招认?她更无法言明自己的身份来历。不行,还真的不能叫人瞧出端倪,探明自己的来处。否则,她会死得更惨。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厚重的木门在刹那间大开,冷风忽的灌进来,夹杂着寒雪的气息。一道强烈的光照趁机穿透进来,光线中似有尘埃飞扬。那人背光而来。夏梓晴抬头,透过亮光和尘埃,只能依稀看到来人模糊冷峻的轮廓。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银丝绣飞鹰锦袍,袖口位置微微翻起,绣着细碎堆叠繁复的青色竹叶,玉带墨勾。风牵起他的衣角,张狂的卷起,高贵华丽的黑色金丝滚边的鞋靴,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一张白银轻薄的面具遮挡住了他的容颜,只看得见他墨一样黑的眼眸冷如寒铁,揣测不出丝毫起伏。
“王爷——”冷瞳抿起唇角,望着神荻般的自家王爷,黑瞳如墨,又黑又亮,恭敬地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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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面具下的眼眸都没有抬起,只是冷冷的一声低吼,声音冰冷磁性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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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特赦令的冷瞳快速的跟在侍卫身后,出去之时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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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夏梓晴有些愕然,明显感觉了不对劲,随即了然。什么中毒昏迷不醒,扯淡!还不是想着要抗旨不尊,躲避自己这不详的新娘?不对呀,据消息说他可是昏迷在先,圣旨赐婚在后的呀!完了,自己是不是撞破了某种不可人知的秘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也看不见听不着!”不管,有言在先定然错不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她舌头有些打结,说话也语无伦次。那双居高临下如同黑洞的眸子里郁郁深沉,令人畏惧的寒光清晰,浓密,她抵不住低头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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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谁知道有着什么样的阴谋阳计呢?她心下一横,反而笑了起来,醒来就好!自己这新嫁娘还真是个冲喜吉祥物,这不才刚拜堂完毕,昏迷不醒的新郎官就鬼见活的生龙活虎了。
嗯?沐轩浩宇只感那丝突兀的笑尤其刺目,他黑色的眸骤冷,冷的如同九尺寒冰,深深瞳孔里发出的森寒的光,说不出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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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胆色不错!这个女人胆子不小,居然还能笑得出口!
到底是战神王爷,沐轩浩宇有着不容靠近的霸气和狂妄。大胆如夏梓晴,也是局促不安,不敢直视了。她在发抖?!她竟然会害怕?!她微微敛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倔犟地忍住内心强烈的恐惧,警惕的防备着面前的面具男人。
“你想做什么?”夏梓晴深吸一口气,戒备的瞪视着他。反正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也没有必要再装傻充愣了。
沐轩浩宇显露在面具之外的薄唇轻扬,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黑眸阴沉,眼里尽是深邃的寒芒。深深的冷冽直直锁定她薄愠的小脸,不带一点额外的感情。他盯着面前蓄势挣扎的小野猫,冷冷笑着,一步一步,硬生生把她逼进了墙角,把她固定在他与墙壁之间。四目相触,男人深邃的黑眸仿佛就要吞噬她一样,来不及挣扎,男人手指便已抬起她优美小巧的下巴,低低的笑从喉骨中溢出,语带讥讽。
“怎么?本王想要做什么,那女人没告诉你?”
人王诉,?女没想告要那什么怎你做”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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