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枝!月桃!…”方卿晚双眼垂泪,脸颊通红,在晦暗的烛光下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男人喷出的恶臭口气,和肌肤贴近传来的摩擦感都让她如至地狱,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门外两个大丫鬟却没有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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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松得手,施力间隐约看见床单上一抹绯色,面巾下露出一抹邪笑,“竟还有这等好事”。
方卿晚头发昏得紧,身体没有半分力气,不断传来的燥热感让她羞耻万分,陌生男人蒙着面发出阵阵低吼,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厉声划破夜空,“月桃,把门打开”。
安国公府侯爷的平妻----二夫人曹秋霜,带着乌泱泱的婆子丫鬟冲进了春华院,领路的是方卿晚院子里的管事兆妈妈,众人一路过来气势汹汹竟无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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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夫人”月桃没有一丝犹豫,猛然推开了房门,兆妈妈看见眼前的情景大呼“腌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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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男人见好事被人撞破,面露慌张,一边伸手去扯床上散乱的衣带,一边手忙脚乱的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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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一脸狠色吩咐,“闫妈妈,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别污了国公府的名声”。
“是。还不都来帮忙?”闫妈妈大步迈入,身后兆妈妈、月枝、月桃都跟了上来,两个婆子力气大得很,粗使丫鬟递了绳子,三下两下就把男人绑了起来,男人低着头眼珠子一转,这时才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是这娘们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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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卿晚含着泪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肤尽数露在外面,意识模糊,后面跟来的丫鬟都没见过这种事,从开门看了第一眼就脸红着没好意思再往里看,见到这种事对她们并不是好事,曹秋霜反倒很是得意,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反正也是个要死的小蹄子,这下看谁能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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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好男人后闫妈妈皱眉对月枝月桃说,“把你们姑娘带走”。
曹秋霜转身出门,两个婆子拘着男人跟在后面,月枝月桃用床单把方卿晚随意一裹,叫了两个粗使丫鬟进来一起抬人,很明显,她们知道方卿晚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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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出春华院,一个被吵醒的小丫头从抱厦出来,追上前拦住众人,“你们干什么?要把大姑娘带去哪里?”她语速急促,“月枝姐姐,月桃姐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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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兆妈妈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二夫人办事也是你个小丫头管的?再碍手碍脚连你一并罚了”。
这个小丫头叫月茉,一年前在街上卖身葬父,方卿晚见她可怜,厚葬其父把她留在了身边做粗使丫鬟,月茉年纪虽小但很机灵,见眼前情况不利,咬着牙闭了嘴低头不敢再阻拦。
已是秋末,方卿晚被夜风吹得清醒了两分,当视线里的月茉远去,她在远处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赘婿萧柏川,夜色掩盖了他的表情,他就那样站在一颗梨树下一动不动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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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卿晚收回目光,双眼难掩复杂之色,看着正吃力抬她前行的月桃,强忍眼泪口中吐出两个字,“为何?”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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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桃没有说话,反倒是另一侧的月枝说了一句,“大姑娘你就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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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月茉看见众人走远,慌忙起身往大夫人房里跑,当她侧脸看见萧柏川时并没有停下脚步,这个姑爷在家里素来是说不上话的,况且他根本就不得大姑娘的欢喜,如今更是无用,还不如快些通知夫人去救。
安国公虽已逝多年,侯爷方文贤为从二品布政使亦是皇子师,安国公府荣耀不减,京中名门望族都想与之结交,本是风光一时。
只可惜五年前,正值壮年的方文贤骤然病逝,老夫人痛失爱儿也病倒了,大夫人更是郁郁寡欢,偌大的安国公府没了主心骨慢慢败落,二夫人代管内宅庶务,五年里有些事情已经不声不响转变了风向。
月茉跑进慕云院,“大夫人,大夫人救命,救救大姑娘”。
近几日大夫人夜夜梦魇,张妈妈随侍在床边,月茉声音很大,院里的人都听见了呼喊声,她猛的起身去看大夫人可有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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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门外是谁在叫嚷?”大夫人侧躺在清云帐中,垂遢着声音,很是疲倦的问。
张妈妈恭谨应着,“夫人,我这就去看看。”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陆陆续续都披了衣服出来,张妈妈没好气的打开门,一看是大姑娘院里的人,遂转了转语气问,“月茉,大半夜的叫嚷什么?是大姑娘哪里不舒服?”
月茉心急,见张妈妈开门就扯着嗓子急切的朝里屋说,“大夫人,二夫人抓了大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卿晚怎么了?进来说”大夫人撑起身子,冥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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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茉跑到床前‘咚’的一声跪倒,“婢子也不知为何,二夫人带人捆了一个男人,还用床单裹了大姑娘带走了,婢子…婢子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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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脑子嗡的一声,张妈妈也觉不妙,连忙帮大夫人起身穿衣,急急忙忙往瑞雪阁去,一边走还一边吩咐大丫鬟月兰,“快去把姑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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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方卿晚和那个男人并没有被带去瑞雪阁,而是被带到了柴房,她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也许是药效快过了,地上的碎渣透过床单把她扎得七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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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妈妈小心提醒,“二夫人,刚才那个拦路的丫头怕是要去告诉大夫人”。
“告就告呗,来了又如何?”,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曹秋霜大计得逞,这种胜利感让她想要和方卿晚分享,“你们先出去”。
闫妈妈凑近曹秋霜小声询问,“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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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了咱们大姑娘的身子,去二门叫两个值夜的带出去处置了吧,不要让他胡说八道,免得对国公府有碍”。
“是”。
破门吱吖一声关上,曹秋霜捋了捋袖角,并没有看方卿晚,“药效差不多过了吧,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方卿晚恨恨的看着这个女人,她是曹丞相的妹妹,因少时爱慕父亲甘心为平妻,教养端方,敬奉主母,心地善良,方卿晚和弟弟方棠舟虽不是她所出,每当父亲责罚两人时,她都会出面维护,安国公府能维持如今的体面也有曹丞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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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昨日,方卿晚在瑞雪阁不小心听到了曹秋霜和曹丞相的对话,才得知这个善良的二夫人竟藏着另一幅面孔。
父亲的死是他们兄妹二人密谋下毒造成的,还与曹秋霜的儿子方庭轩脱不了关系,曹秋霜为了稳住方卿晚,央求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好好解释,看着相处了十余年的二夫人,想起了从小就追在她身边的弟弟方庭轩,她也想要知道原委,于是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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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卿晚吃力的爬起来,她已经顾不得全身酸疼,尽力用床单裹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咬牙问道,“你哄骗我给你些时间,原来是谋害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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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曹秋霜忍不住笑意,“卿晚啊,只怪你太蠢。”
方卿晚冷笑一声,“难道你还敢杀了我吗?只要我出去,我会立刻揭发你和曹丞相谋害朝廷命官,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曹秋霜露狰狞,“你出不去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接着她放大声音“来人”。
闫妈妈推门进来俯首,“二夫人”。
曹秋霜转身轻飘飘的说了句,“送她上路吧”,继而踏出了柴房。
闫妈妈招呼了门外的兆妈妈,月枝月桃也跟了进来。
方卿晚慌乱了,曹秋霜真的敢杀她,“曹秋霜”这还是方卿晚第一次喊二夫人的全名,“我祖母是太后的表妹,我无故死在家中祖母一定会追查,她不会放过你的”。
门外传来曹秋霜的声音,“死到临头还想狐假虎威,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还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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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对啊,你忘了,你的赘婿是谁给你选的”。
萧柏川?她的底牌是萧柏川!
柏是川底的萧牌她!
方卿晚一时根本想不通为什么,柴房门慢慢关上,两个丫鬟抓住了她,闫妈妈和兆妈妈一左一右拿着麻绳套住了她的脖子,方卿晚痛苦的鼓大双眼伸出舌头,她听见母亲带着张妈妈找了过来,被曹秋霜拦在门外,母亲苦苦哀求,痛不欲生,可是方卿晚根本说不出话来,大夫人在门外气急攻心没了呼吸,方卿晚满腔怨恨也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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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秋霜、曹丞相、萧柏川,我纵使魂归冥界,也定要索你们性命……
霜曹柏要冥索界定丞使们,相命萧…川纵、我归你、性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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