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梨微睁开眼,阳光从黑瓦缝里洒下来,稀稀落落,伴随着粒粒尘埃,久违的光明!
稀稀落随久伴违埃阳来尘下里黑!明瓦,洒光落光粒粒,缝从的,着
我是谁?我在哪?我不是瞎了吗?怎么又看得见了?
阚梨微一连甩给自己好几个问题,挣扎着就要起身,谁知道一动才发现自己这会儿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上,她一动,桌子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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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惊醒了一直坐在桌边的男人。
男人紧紧的蹙起了眉头,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开口:“你醒了?”
摔疼的阚梨微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坐在旁边,那男人虽身着一身破烂古装,却依旧抵挡不住黑发如瀑下,一张面容天削斧刻的脸,朗逸惊人。
此时微微蹙眉,也不去看她。
她想要礼貌的回应人家一句,可是她说不出话,刚刚摔倒时她就发现了,她的喉咙疼得要命,应该是患了很严重的咽喉炎,导致她根本发不出丁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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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忍着疼痛从地上起来,环顾四周,异常老旧的房屋,四面透风,屋顶也遮盖不全,就好比尚未被发现的古代文明遗址。
阚梨微抬手就往身边的男人缺了一角衣裳的胳膊上一掐,疼得那人眉头紧锁,龇牙咧嘴。
阚梨微这时才发现刚刚男人被自己掐的地方还有一大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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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梨微你疯了吗?”他强势的推掉她的手,眼睛依旧没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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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知道疼,这不是梦,阚梨微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里不断的搜寻着对眼前人的印象,她敢保证,她没见过他,可自己没见过不代表对方没见过自己,毕竟她之前是个瞎子,瞎了半年了。
“你,你是谁啊?”她大着胆子抓起男人的手,在其掌心快速的写了一句。
那男人就露出些微的厌恶,蹙眉依旧,却没有告诉她他自己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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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梨微也蹙眉,她记得她二十三岁生日学长特意来送了一只导盲犬给她,她眼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学长鼓励她让她牵着导盲犬下楼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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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发生了车祸......
尚未发出感慨,阚梨微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一些完全陌生却又倍感真切的回忆!
回忆里她也叫阚梨微,是北辰国二品兵部尚书阚修堰的嫡女,只遗憾的是,她八岁的时候母亲就亡故了,父亲扶了侧室吴氏,吴氏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女儿两个比她大,儿子和她同岁。
而她自己也有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两个弟弟,只是侧室扶正之后,她们的遭遇都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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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面前这位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北辰国最落魄的十三爷——顾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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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不是不想给自己一个正眼,他根本就给不了自己正眼,因为他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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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曾做过瞎子,阚梨微十分同情的瞅了顾谨墨一眼,幽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脑海中的画面接憧而至。
两年前她不过十三岁,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满脸生了脓疮,她成了整个北辰国都最丑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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