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姐又双叒叕被绿了……
死党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意外地掰了掰手,觉得自己是不是需要教教沈先黎那厮作为男人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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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宫凉凉的自我修养,她应该大方一点,只是如今沈先黎好死不死,偏偏看上了她那位袅袅娜娜的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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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视若无睹继续大方,岂不是对不起她跋扈嚣张帝都第一草包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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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姒颜随手拢了拢散在腰际的长发,出门之际,死党无声一笑,略为玩味:“月黑风高,你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
“既然是捉奸,自然是要低调一点。”她眸间是无良更是算计。
花前月下,帝都顶级的私人会所,销金窟更是销魂殿,据说千金一夜,那是权贵名流消遣的地方。
墨姒颜此前只是听说,如今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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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如昼的长安街,寸土寸金的地界,这样一桩壮丽不凡的建筑,称得上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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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视野之内,处处魂销,属于红酒窖藏经年的香,隐隐多了几分欲望的味道。
墨姒颜懒懒地斜倚在一盏壁灯下,男男女女那么多人,要找到沈先黎好像没那么简单。
百无聊赖之际,她倏地感受到一道死寂如渊的视线,冷冽入骨,如是地狱王者一般嗜血且强势,让人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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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转,她隐隐看到暗处一人,只是侧脸,难掩妖容,一身烟火不侵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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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靡艳喧嚣,视野很容易模糊,但她可以笃定,那是一个药性十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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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侍者经过,水晶勾花的托盘里是一杯蓝莓酒,看到墨姒颜的一眼,眸间惊艳入骨。
“小姐,要不要试试蓝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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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墨姒颜稍稍侧眸,似是漫不经心:“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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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今晚全场沈少爷买单。”侍者低声解释,得体而优雅。
“这样啊——”墨姒颜水漾漾的明眸无声一弯,顺着侍者的视线看去,暗里一隅,酒色生香,那个美人在侧的男人不是沈先黎又是谁。
跟谁过不去不好,非要跟钱过不去。
不。过去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那个三姐姐还有让沈先黎一掷千金为红颜的资本。
沈先黎自然是不知自己全然被墨姒颜看在眼里,此刻斜倚在颇为古典的手工雕花沙发之上,一手晃着水晶高脚杯,一手懒懒地搭在沙发靠背上,眸光看着身侧娇柔如花的女人,笑得邪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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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薄唇几乎是贴近女人的颈侧,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像是炙热的深渊,让人四肢百骸都止不住地颤栗。
见二人你侬我侬,沈先黎对面的一人不由打趣,笑得暧昧且放肆:“沈少爷,不怕你的四小姐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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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位四小姐,在座之人都是心照不宣。
叶家三爷的私生女,不学无术,纨绔嚣张,帝都第一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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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叶家血脉,却未入族谱,没资格姓叶,随她的母亲姓墨。若非是叶家家主顾及叶三爷遗脉,只怕她叶家大门也进不去。
“那个女人若是识相,就该滚得远远的,否则,我让她求死不能。”沈先黎眸色一狠,笑得邪戾如鬼。
倏地,此间浓烈的酒香里,蓦地多了几许淡淡的美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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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沈少,想我怎么死?”
“欲仙欲死吗?”
纷繁的水晶灯之下,此间酒色嘈杂因为一个少女的到来而陷入诡谲的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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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霜赛雪,玉骨冰肌,眼眸似水,胭脂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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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长发散在腰际,发梢微微的卷,鹅黄的连衣裙明丽不可方物,像是一株绽放到极致的蝴蝶兰。
彼时,她稍稍偏眸,眉梢三分轻佻,一笑而倾万里苍穹。
这个少女,无疑是倾天之颜,纵然是美女如云的帝都也难寻第二人。
“怎么,沈少没想好?”见沈先黎不说话,少女软声问道。
“你是墨四小姐?”沈先黎左侧一个年轻男子出声问道。
沈少不发话,原本没他的事,只是眼前这个少女,他第一眼就起了兴致。
“不好意思,墨家只有我一个小姐。”墨姒颜红唇略勾,笑得耐人寻味。
“阿颜,你怎么会来这里?”叶娇人看着在座之人眸间不掩的惊艳,心下嫉恨,只是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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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小姐是不是喜欢装傻?”墨姒颜眉眼弯弯,笑得一脸无良:“我的姐姐跟我的未婚夫花前月下,难道我不该来看看?”
“墨姒颜,谁是你的未婚夫?你不会以为真的可以嫁到沈家吧?”沈先黎一手摩挲着叶娇人的腰,看着她的眸光阴狠且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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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怎么说也是帝都望族,若是我沈先黎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以后怎么在帝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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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帝都谁人不知墨姒颜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在叶家连下人也不如。”一人见沈少发话,随即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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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沈少可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沈家主母也必须是叶三小姐这般德艺双馨的高贵世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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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有,墨姒颜,在本少这里,你连娇人的一根头发也不如。”沈先黎嗤笑一声,极尽讽刺。
闻声,墨姒颜却并不怒,一手轻拈勾了勾发梢,她蓦地眉眼弯弯:“姐姐,你也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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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沈少他不喜欢你,跟我没有关系的,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以后尽量离他远一点好不好?”叶娇人眸色一软,颤颤巍巍恰似一朵芍药,我见犹怜。
见此,沈先黎哪里能忍,扣着她的腰便倾身一吻,尔后冷冷地看着墨姒颜,沉声说道:“叶娇人是本少看上的人,你若是识趣的话,最好别动她。”
“还有,你不会以为是因为她,本少才看不上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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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你墨姒颜在帝都的名声,有哪个男人敢要你?我看,就算是在花前月下,不要钱也没人愿意上吧?”
沈先黎一想到墨姒颜的那些传言,心下便厌恶不已。
这个女人,若非是曾经的叶家三爷惊才绝艳,他们沈家如何会愿意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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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叶家三爷生死不明,墨姒颜这个女人便也没了任何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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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说得有道理,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只会败了男人的兴致。”一人很是谄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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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万一墨小姐跟她母亲一样,伺候男人的功夫不错呢?”另一个富家子弟目露淫邪,看着墨姒颜的眸光明显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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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郑少爷是想试试?”沈先黎邪佞一笑,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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