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跪在蒲团上的孟舒萦连忙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明艳的女子走了进来。
“芷儿!”看清来人,孟舒萦连忙走上去拉住孟芷怡的胳膊,“你来了,大人呢?”
“大人?”孟芷怡嘴角含着笑,将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用力的拽开,“姐姐可不要乱叫,那是妹妹我的夫君。”说完,将袖子里放着的一张黄纸扔到了地上。
“休书?”孟舒萦猛地抬起头,“大人要休了我?不可能!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孟舒萦,这位置你坐了一年了,是时候还给我了!”孟芷怡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孟舒萦的去路,“当年我倾慕大人已久,你却从中横插一脚,嫁到了这尚书府,成为正妻,而我呢?我却只能做个侍妾了。”
“孟芷怡,你忘了,当年你娘是怎么求我的吗?”
孟舒萦攥着那纸休书,瞪着孟芷怡,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如果去年不是孟芷怡的生母再三恳求自己保全她的名声,自己也不会把未婚先孕的孟芷怡以侍妾的名义接进自己府里,孟芷怡也不会被抬为平妻,自己更不会入今天这般被人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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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那是你抢了我的!”孟芷怡狠狠的瞪着孟舒萦,“这些日子,我恨不得吃你的肉,拆你的骨,我没有一日不想着把你踩在脚底下,你的娘死都死了,却还占着正妻的位置,我娘只能做姨娘,我只能是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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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就是一个歌姬,难道还想做一品的诰命夫人吗?”孟舒萦看着孟芷怡,“你与你娘一样痴心妄想,你不过是一个怀着别人孩子躲在姐姐家里的女人,却不安分勾引姐夫,还妄想成为尚书夫人!你做梦!”
“你以为我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以为大人抬我为平妻,婆婆为什么不阻止?”孟芷怡气急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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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孟舒萦不敢再说下去,好像再说下去,自己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样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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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本就是大人的,接我进府,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大人与我早就相识,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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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孟舒萦整个人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那些困惑,都在此刻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孟芷怡进府很快就被众人接纳,为什么丈夫会经常去看孟芷怡的孩子,为什么婆婆待孟芷怡与自己一般好,为什么那孩子被确诊出中毒后丈夫会那么紧张,甚至不惜把自己关进祠堂数日不见。
“毒是你自己下的吧!”孟舒萦看向孟芷怡,“给自己的孩子下毒,你可真恨得心啊!”
“不,那毒是你下的,不止我孩子的毒,还有婆婆的毒也是你下的!”孟芷怡俯下身子,贴着孟舒萦的脸,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孟舒萦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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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婆婆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她原本还疑惑为什么这几日没见到婆婆派来的人,原来也是孟芷怡搞的鬼。
“大人在你房里查找你下毒的证据,不料却找到了你一直以来给婆婆下的慢毒。幸而一切发现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孟芷怡站起身,脚尖清点了下地上的休书“也正因此,这休书才来的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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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孟舒萦没想到自己一直偏爱的妹妹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满腔的恨意让她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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