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睡了,侯府马上就要被抄家了,咱们赶紧收拾东西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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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匆忙的声音将孟清瑜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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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双眼,昏沉茫然的看着四周。
红烛高照,上下都挂满红绸,犹如一团团烈火在她眼前跳动。
唯独一个身穿青衣、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在她面前喋喋不休。
她此刻的脑子犹如一团浆糊,分明上一秒她才被仇家寻仇,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脏,再睁眼,怎么眼前完全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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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记忆宛如突然袭来的狂风骤雨,呼啸而来。
片刻,她便明白了此时境况。
她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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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与她同名同姓,父母双亡的孟清瑜,今日,是她跟她相看两相厌的青梅竹马成亲之日。
“你方才,说什么?”
她脑子转过弯来,诧异的看向眼前人,“抄家?”
“小姐,你的命太苦了!”侍女听棋眼尾泛红,“奴婢去收拾一些金银细软,咱们跑吧,跑到天涯海角,就不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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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棋与她一同长大,亦是爹娘去世后,唯一待她真心之人。
她敲了听棋的脑袋,道:“天子脚下,莫非王土,是你我想跑就能跑的?”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被流放?”
听棋哭了,哭得伤心不已。
得已心。不伤
她抬手,轻轻拭去听棋脸上的泪珠,道:“眼下并非怨天尤人之时,你先去找些能贴身携带的银票,可以缝在衣裳之中,切勿被发现。”
听棋心知自家小姐说得对,当即便去准备了。
房内只剩下孟清瑜,她心知跑不掉,只能被流放。
南墨迟对皇上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肯定有人陷害。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活下去,协助南墨迟洗刷冤屈!
迟!协南助刷,冤屈墨下去洗
想罢,她便端坐着,闭上眼,神念微动。
再睁眼,她已不在新房之中,而置身于明亮沉寂的医疗室中。
这是她执行任务时,意外获得的空间。
整个空间犹如一栋大楼,一共四层。
底层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具有保鲜功能,任何东西放在货架上,都能无限期的保鲜,她存放了许多食物、饮用水,还有一些植物的种子,还剩下巨大的空间用以储存。
第二层是个大型超市,货架上摆满各种东西,能够满足她各种生活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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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是武器库,存放她执行任何时,得到各种武器,枪支弹药、匕首弓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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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是医疗室,存放了她重金置办的各种医疗器械、药品等,也就是她所在这一层。
确认空间还在,孟清瑜活动片刻,便出了空间,悄无声息的离开院子。
原身本是将军之女,无奈爹娘皆在她幼年时战死,身为孤女,她得天子庇佑,日子甚是滋润。
原身的爹娘与她新婚丈夫南墨迟的父亲是至交好友,为庇护她,南墨迟听从父命,在孟家为她撑腰,又娶她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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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她从小时常出入侯府,对整个侯府的布局了如指掌。
不过须臾,她便找到距离最近的小库房。
那是她存放嫁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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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爹娘目光长远,为她准备的嫁妆用十里红妆来形容也不为过。
数十台红木箱子,其盖雕刻着繁复花纹,价值连城。
她压下心头激动,打开前十台箱子,皆是摆放整齐的白银,细细数来,足够她带着听棋潇洒快活一辈子了。
后五台箱子里,整齐的金元宝摆放其中,金光灿灿,险些晃花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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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瑜不敢耽误时间,抬手间,就将十五台箱子尽数收入仓库。
后面数十台奇珍异宝,她也飞快瞧了一眼。
有价无市的文人墨客的真迹、透彻无暇的一整块紫翡雕刻而成的翡翠屏风,触手生温的玉质棋盘,黑白棋子皆是顶好的玉石雕刻打磨而成。
棋盘翠的。,暇触玉玉刻、块屏的的好雕温顶的子一无成风彻生成翡棋质的黑迹而整刻而紫是皆雕手,翡白打真客磨透石
还有以金线刺绣的锦衣华服、扇面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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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间,十里红妆便安稳的落在她空间仓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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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侯府库房了。
她脚下生风,借着渐暗的天色,来到库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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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严加看守的库房,因今日大乱,无人看守,正合了孟清瑜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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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一根铁丝,巧妙打开精致繁复的铜锁,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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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便是一整幅前朝大家的真迹春江花月图。
收了!
往里走,各色珠宝从箱子中散落出来,一人高的琉璃镜背后,竟是纯金打造雕刻而成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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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收了!
数之不尽的金元宝和银锭子,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各种奇书孤本……
皆被她大手一挥,全都收进空间。
都空,进收间全。
闭上眼,她看见仓库货架已经摆了二分之一,心中愈发畅快。
她孟清瑜的福气,没想到在横死街头后啊。
将库房搬得一干二净后,她连木头架子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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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能生火呢。
走出侯府库房时,孟清瑜便觉得神清气爽。
钱财收入囊中,剩下的,便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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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之路,艰险异常,又时常被人针对,食不果腹乃常事,她须得备好足够的粮食。
来到厨房,内里一片狼藉。
藉。
她推开里门,上百袋白面、大米、小米通通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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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得精细的玉米面起码也有两百斤,还有各种晒干保存良好的豆类,约莫一百斤,还有细盐、辣椒、花椒等各中调味料,通通都装在罐中,保存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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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荤油、金黄澄明的素油皆有十几桶。
孟清瑜暗暗庆幸,侯府为了准备她和南墨迟大婚,才购买了不少食物,正好填了她的仓库。
剩下的新鲜蔬菜、瓜果,她一个不落,尽数收进空间。
锅碗瓢盆、炊具、水缸等等,她也没放过。
有了这些东西,才能保证她日后过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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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厨房空空如也,她长舒一口气,便走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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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迎面走来一个面熟的俊俏男子,叫她呼吸一滞。
“孟清瑜,你去哪了?”
清冷声线带着几分温和,深邃如寒潭的双眸更是寂静无声的看着她。
她讪笑,“肚子饿了,来吃点东西。”
“哦?”
南墨迟挑眉,微红的唇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本侯听闻,侯府失窃,你我的库房皆一毛不剩,你还有心思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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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瑜沉吟片刻,便学着原身的姿态,双眸瞪大,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南墨迟面前,高声质问:“你府中之人,都是酒囊饭袋不成?本姑娘的十里红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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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嚎了。”
南墨迟眸底划过不耐。
他脑子真是坏掉了,得知侯府失窃,竟然第一个想到孟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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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蠢货脑子,只知吃喝玩乐,怎会懂未雨绸缪呢。
见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嘲弄,孟清瑜不以为然。
南墨迟的父亲曾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平远侯,老侯爷年事已高,便由南墨迟继承侯位。
高侯下事继位。便汗侯南亲远平封老爷为已迟马墨立功年侯承被由,曾,劳,
他手段不凡,短短三年,就让平远侯府更上一层楼。
他生来呼风唤雨,唯独原身对他不屑一顾,二人虽是青梅竹马,却相看生厌。
“抄家的官兵来了!”
一小厮面色惨白的跑来,双腿发软,跪在南墨迟脚边,“侯爷,是秦将军带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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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南墨迟眉头轻蹙,眸色愈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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