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跟你娘一样都是下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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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沈青衔被如今的沈家主母白昭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小脸清白,褪尽了血色,整个人都伏倒在地上。
“你好歹也是沈家嫡小姐,怎么能够不知廉耻的跟一个下人苟合!你让我们沈家的脸往哪儿搁?!”
儿往人能下的耻够苟!搁你个让跟廉沈们合?哪家不我知一的!脸”
白昭月怒目圆瞪,头上的金银珠钗晃动之下发出一阵脆响。
那些都是沈青衔母亲带过来的嫁妆,如今却全都被这个女人据为己有。
一旁的沈云烟也是抬手用水袖掩盖住下半张脸,语气焦灼满是担心,眼底却满是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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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就算燕将军退了你的婚约,你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这让爹爹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沈青衔惨笑一声,眼中都是恨意,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和下人苟合?你好好看清楚是这下人要对我图谋不轨,我这才杀了他。”
白昭月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你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经说了,一直看见这个护院偷偷半夜过来,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什么好事!”
“之前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我也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没想到啊,你这贱蹄子现在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青天白日就做这种事情!”
说完白昭月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这个护院我都没有见过!”沈青衔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自己房间里的茶水明显就是被人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浑身都开始发热起来,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痒意,让她冒了一头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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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月像是气急了一样“好啊,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狡辩!来人啊!把小姐关起来!等老爷回来了再发落!”
说完外面早就已经等候好的两个护卫就闯了进来。
事到如今沈青衔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就是白氏母女早就计划好要栽赃给她。
现在沈家只有她一个人要是落到了这母女两个的手里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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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直接就推开了两个护卫,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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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追!一定要把沈青衔给我抓回来!!!”
身后是白昭月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沈青衔也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只知道要离开这里。
她非常的慌乱,身体出现的莫名的反应让沈青衔感觉到没由来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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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自己到底有多狼狈,直接冲进了沈府外面的人群之中,身后的沈家护卫腰带配刀,来势汹汹。
三个月前白昭月就找借口将哥哥沈韫玉支开了沈家,让他去偏远的江北掌管沈家在那的产业。
他们兄妹两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就一直互相照顾着,至少沈家还有哥哥在,她就不会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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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沈韫玉不在了,白氏母女对她就更加肆无忌惮。
虽然身为沈家嫡女,可是总被迫去做一些下人才做的活,爹爹也从来不过问,从不关心她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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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如今那对母女竟然还想要让一个下人玷污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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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站住!”
身后的沈家护卫紧追不舍,沈青衔擦了擦眼泪,跌跌撞撞的拐进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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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一旦夜幕降临就更加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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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衔从未有如此狼狈过,她不知道跑了有多几久,甚至不知道该跑到哪里去,这一刻甚至想寻死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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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了城门外,已经是入了夜。
夜空中繁星点点,她剧烈的呼吸着,身体里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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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匆忙,她没有注意脚下,惊呼一声,整个人朝着前面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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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乎有马蹄声,沈青衔抬起头看去,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过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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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面有个女子。”赶车的人拉了拉缰绳扭头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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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去。”
沈青衔只听见里面的男人声音冰冷低沉,却莫名有些熟悉,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小女沈青衔,恳求大人……恳求大人救小女一命。”沈青衔现在只剩下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不管马车里的人是谁,只要能够将她救出这火海,是谁都可以。
只可的要是,火救里够人,是将她谁出海谁。能以都这
“站住!还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身后的家仆还是追了过来,拿着棍子抬手就要落在她身上。
沈青衔已经是吓白了脸,抬手挡在脸前,闭上了眼。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反倒是那恶仆惨叫一声。
沈青衔抬头就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帘子……
回来的匆忙,燕君赫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色冕袍,暗纹银边绣底,头戴束发紫金冠,五官深邃,剑眉入鬓,面冠如玉,棱角分明。
束金剑,穿身明面头五冠。紫,如暗发,忙是玉眉上,身银边,棱的,角底戴赫邃深一鬓色黑分入袍纹绣冕燕君官,冠
或许是常年在军营,他腰背笔直,气质凛然,目光如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沈青衔感觉到了一阵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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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世代武将,到了燕君赫这一辈更是战无不胜,燕君赫年少便跟着严老将军上战场,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
这样的英年才俊更是成了整个苍国还未出嫁的小姐们心中的完美夫婿。
只是燕君赫早些年奉了圣旨一直都在关外镇守,如今关外战事平息,这才凯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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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衔得到的消息是他要三日之后才会回来,怎么如今时间还没到就独自回来了呢?
“身为沈家嫡女,却被一个仆人当街喊打。沈青衔,这些年你倒是越发懦弱了。”
燕君赫眼神睥睨,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未婚妻,倒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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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衔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他,见他如此说话,脸上更是越发的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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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多年没有见面,就算她不能盛装出席,至少也想要干干净净的站在他的面前。
哪是现在这样浑身狼狈,红肿着脸的模样。
沈青衔红着眼眶,满腹的委屈,咬着唇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她和燕君赫是从小订下的娃娃亲。
她喜欢他。
可是燕君赫喜欢的却另有其人。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本王救你一命?上来。”燕君赫见她还呆愣的模样,不耐烦的开口催促。
其他的家仆看见来人竟然是燕将军,一时间都吓破了胆子,跪在两边动都不敢动。
沈青衔即便心中再屈辱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能依靠燕君赫。
她忍住了啜泣,擦了擦眼泪,起身提起裙摆在小厮的帮忙下坐进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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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赫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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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衔很紧张,局促的坐在一边攥着膝盖上的裙摆。
“沈青衔,半月之前本王命人送的那封信你可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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