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城,偏僻黑沉的小巷子里,独有一家夜店灯火辉煌,爵士鼓的喧闹声震耳欲聋,舞池中男男女女尽情欢舞。
THE ONLY NIGHT CLUB
高台上正疯狂敲打爵士鼓的男人,一副缅因猫样式的面具,将上半张脸遮了起来,略长的头发被绑成一个小马尾,耳后有一绺雾蓝色的挑染,几缕发丝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跳脱出来,显得张扬又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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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包厢,简黎强压着酒意,招呼着两位老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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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到一楼大厅,他们就被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女诱惑住了,欲望被勾起,就想要下去一起共舞。
“简总,一起吧?”
简黎扯出一抹笑,摆摆手,“吴总、刘总你们去吧,我这也不好跳。”她看了看自己十厘米的高跟鞋,表示无奈。
因为刚刚签订了合同,两个人都很开心,也就没有继续拉着简黎。
简黎望向四周,找了个没人的卡座休息,看着两个老总在舞池中贴着美女疯狂热舞,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缓解体内的酒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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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爵士鼓变了个音调,很像简黎最喜欢的那首“Infinite”。她努力抬眼看向高台,高台上的演奏者模糊在不停变幻的灯光下,还未看清是谁,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大脸挡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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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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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又下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简黎嫌恶地皱皱眉头,起身离开。
大脸见她步伐不稳,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模样,又是孤身一人的,色心大起,磨搓着手悄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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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尤物,可不常见,那身清冷的气质,配上酒精染红的脸蛋,纯欲又妩媚,真让人心痒难耐、下腹蹿火。
简黎踉跄着绕过人群,走到电梯口,准备去三楼休息室待会儿。
这家夜店的电梯只有办理了绿卡的人,才有资格乘坐,且一次只限一人。
很明显,大脸也知道这个规矩。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她飞了。
大脸直接伸手抓住了简黎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箍,劣质的酒味喷洒在脸上,简黎忍不住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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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去哪儿啊?”
“放开我。”简黎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刺眼的灯光混合着喧闹的人群,还有个恶心的玩意儿骚扰,她心里烦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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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拒绝啊,看你也是经常来夜店的,应该知道规矩吧?”大脸的手开始在简黎身上游走。
“滚开!”
”
简黎攥住那只恶心的猪手,捏着一根食指向后狠狠一掰,大脸发出一声惨叫。她趁此机会抬脚狠狠往身后的人脚上一踩,左右转了半周,尖细的鞋跟威力可不小,大脸疼得直接蹲了下去,痛苦地嚎叫。
简黎嫌弃地拍了拍手,心想回家之后一定要用洗手液洗三四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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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爵士鼓声不知何时消失了,简黎恍然看向高台,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她捏了捏发痛的太阳穴,不再去管陷在舞池中的两个老总,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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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了不过两步,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简黎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脑中瞬间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眼皮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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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晃了下脑袋,轻咬舌尖,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周围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但他们眼里有震惊、有好奇,唯独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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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里发生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但是却很少有人会主动伸出援手。鱼龙混杂,生怕不小心惹着了大佬,帮人不成反害己。
简黎也没指望有人能站出来帮她,缓缓转身,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可能被开了一道口子,盯着面色凶狠的大脸,怒火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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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被开瓢的滋味,除了八年前那一次外,可真是新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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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种。”
简黎随手从身边人手中夺过一个酒杯,道了声“等会赔给你”,随即将里面仅剩的半杯酒全泼在了大脸脸上,站在原地等着他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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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大脸抬手抹了把脸,瞪着简黎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妈的!不识好歹的臭娘们!”
说着,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短刀,直奔简黎。
周围的人见状,立刻做鸟兽状逃散,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简黎则盯着那把短刀,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警鸣声时,有意无意地往三楼看了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玻璃杯猛地摔在了大脸的脑袋上,给他也开开瓢。
大脸摸了满手的血,惊恐之余又满是杀意,举起短刀越过人群就要刺中简黎。
简黎侧身躲过,恰在此时,警察进来了。
大脸手中的短刀被没收,两个当事人被带回了警局,外加一个借给简黎酒杯的目击证人。
坐上警车,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酒意被吹的差不多了,简黎心中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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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了二十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寻衅滋事”坐上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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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包扎伤口之后,便来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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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简黎。”
“住址。”
“景盛庄园。”
警察闻言看了眼简黎。
“谁先动的手?”
“大脸。”
“因为什么?”
“他性骚扰。”
“你头上的伤是他干的吗?”
“是,他偷袭。”
“他头上的伤是你干的吗?”
的你是吗”干?
“是,我自卫。”
……
与此同时,THE ONLY的三楼贵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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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肆换了一身休闲服,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出来了。
“二少,老爷说让您明天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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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这嘴可不严实。”
严这,”可。王嘴不实你
容瑾肆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却让王经理如坠深渊。
“二少,我……”
“下面的事情处理干净没?可别脏了我的地儿。”
“警察已经把简小姐和骚扰她的人带走了。”
容瑾肆淡淡地“嗯”了一声,撂下一句“把血擦干净”,随即迈步离开。
王经理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直到感觉那股威压消失之后,才心有余悸地缓了口气。
二少爷才十八岁,竟也有这样的气场。
果然,容家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一直到了凌晨一点,简黎才从警察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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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发红,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简黎,你脑袋真的被开了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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