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这年年末,凛冬降临,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一辆从西域边境开往北部白城的列车在寒冷的烈风中风驰电挚的在半隧道中穿梭着。
车尾部187vip车厢内,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身穿‘216’的专属制服,外面披着一件大雕,粉嫩的红唇微微张开,神情冷艳,身材苗条,让人看一眼就可以欲罢不能,面孔貌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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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细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目光飘向窗外,红唇间轻吐出寥寥白雾。
此时坐在她对面一直把玩着机械零件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开口了:“上头早在两年前就批准你可以离开奴役岛接手任务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秦稚愣了几秒钟,神情从一开始的悠然自得变得深邃幽怨,掐掉了手中廉价的红双喜,无奈苦笑道:“穆泽楷,你知道被送往奴役岛的人能在里面活着的少之又少,能在那种地方获得新生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两年前,我还只是‘216’一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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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216’只是一个代号,如果那样出来的话,那她太不甘心了,所以秦稚后来执意要参加了奴役岛极限特种计划,为了就是四年后的今天堂堂正正的回到白城,回到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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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特种计划,是针对清理奴役岛所有亡命之徒制定的一个计划,在几万人中,只有一个才能通过考验。
很庆幸,秦稚成为了极限特种计划里唯一从炼狱里爬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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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老大你可太谦虚了,两年前的司亡可不觉得‘216’只是一个代号。”穆泽楷将手里的几个机械零件快速的拼装完毕,变成了枪的形状装上了特定的子弹。
银灰色的枪口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抹异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秦稚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女人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朝穆泽楷挥挥手:“我累了,你出去守着吧我想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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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抵达白城还有四十八小时,两天时间。
秦稚自己都快忘了来时是什么样了,挣扎,谩骂,拳打脚踢,求饶,哭泣,最后她累了,也不挣扎了,双眼变得麻木……呵,可笑至极的亲情。
一想到这,秦稚困意全无,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两大口提提神,翻看着近期任务人员的资料,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秦啸天三个字上,敢在亚太的水路上使绊子,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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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的双眸不禁多了一些冷意,重重的合上了那一叠资料。
此时尾部车厢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来的人绝对不止一两个。
秦稚冰冷的双眸看向车厢门口,神情凝重,穆泽楷这个傻逼怎么守在外面的?
秦稚从床头的皮质箱子子拿出一把激光枪插在了腰间,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意,冲她来的么?
最近她可没有任何动作,是谁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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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秦稚便觉得不对劲起来,有一个脚步声绝对不是从门外传来的!
她条件反射的拔出枪想对准窗子,谁料下一秒一个黑影从窗子那翻了进来,快准狠的绕道了秦稚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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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一股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子,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架在了秦稚脖子上,结实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好快的身法,从翻窗到进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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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被追杀了么?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声音嘶哑中带着一抹严峻:“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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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滴滴答答的血液蹭在了秦稚雪白的大雕上,血腥味没过多久就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内。
秦稚皱眉,没有动手的意思,既然对方不是敌人,就不要创造敌人。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看不到男人的脸,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如果反抗的话,以他的身手,最大的可能性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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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偿失。
“你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你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率先昏死过去。”秦稚邪魅一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我帮你处理伤口然后告诉你离开路线,之后我们就当没见过,你看可好?”
秦稚心想,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帮助一下,万一在未来某天遇见,也不会对自己不利,当然,碰不到最好。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稍稍松开了用匕首抵的手,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浑身是血,左眼紧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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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才追杀成这样也不罢休。
秦稚神情黯然,摸了一把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小声说道:“穆泽楷外面的人都处理干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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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穆泽楷回应了一声,片刻迷你耳麦里传来撕裂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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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转身,走到黑色箱子前从里面取出清理伤口消炎等工具。
男人的右手紧紧握着匕首,目光阴冷中带着警惕。
其实不难看出男人长得俊俏,如果没有这么多血迹遮盖了他帅气的容颜,这时候进来一个女的都可能会巴结上去。
男人警惕防备着,秦稚也不在意,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了男人的衣服,看了一眼记下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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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一共中了三颗子弹,剩下的便是不同程度的伤口,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这与他其它地方洁白的格格不入。
秦稚眉头轻皱,手法娴熟的开始处理伤口。
腐烂的肉需要用刀割掉,秦稚拿出喷火枪和专用手术刀烧到了一定温度深吸了一口气,精准迅速的挖掉了那块已经腐烂的肉,包扎前还注射了一剂再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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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她娴熟的操作微微眯起眼,漫不经心收起了刀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秦稚仅用几十分钟的时间便简单处理完男人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做了消炎止血处理。
最后将工具丢在不锈钢板上摸了一把冷汗。
抬头便对上了男人深邃的双眸,有些冷傲,还带着些高深莫测。
男人没有多留,站起身冰凉的身子贴在了秦稚稍有温度的身上,下一秒便扯下了她的黑色风衣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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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出手相救。”男人嘶哑的喉咙再次开口,这次不如第一次冷漠,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秦稚对男人的这个举动很是厌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昏暗的灯光中可以看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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