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下了很大的雪。
南方的屋子里没有暖气,易暖搓了搓冷冰冰的双手,蹲在行李箱前,把刚从医院带回来的三个月孕检报告一同塞进行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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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上行李箱拉链,摸着尚未成型的小腹,坐在床边,低着头静静等傅行远回来。
夜色渐深,时钟摆到晚十一点,卧室门才终于被拧开。
开被终于才卧室拧门。
傅行远脸上笼着一层难以掩饰的疲倦,见到易暖和她边上的行李箱时,黑眸划过零星的惊讶。但他迅速压下这点惊讶,沉声问,“小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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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暖低着头,一手按着小腹,鼓起全身所有的勇气,把在脑子里打过无数遍草稿的话僵硬地说出口:“傅行远,我们分手吧。”
傅行远脸上的平静被瞬间打破,难以置信地看着易暖,冷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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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分手吧。”易暖机械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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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远声音越发地冷,讽笑道,“为什么?”
易暖对上傅行远的目光,怔了怔,半晌,她高傲地站起身,眉眼轻盈,好笑地说:“傅行远,什么为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我一个堂堂易家的女儿会真的嫁给你一个大学刚毕业,没钱没势,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易暖不敢看傅行远的脸,她怕自己看见傅行远稍微一个受伤的眼神就会心软,怕自己下一秒就扑进傅行远的怀里把这些天受的委屈都告诉他。
易暖定定的看着傅行远肩膀上堆积的雪子,说:“你一个给不了我房子车子,给不了我大把钞票,创业失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了你被赶出家门放弃遗产,在你身上浪费青春?”
傅行远不说话,掐住她的下颚,冷冷地盯着她看。
易暖被他看得发慌,她紧张地抓过行李箱杆子,一把挥开傅行远的手,准备就此离开。
傅行远神色冷酷,唇角邪恣地一斜,捉住易暖的手臂,用力一拽,直接将易暖钉在了墙壁上,他整个人盖到她身上,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低沉地怒道:“在我身上浪费青春?嗯?那你告诉我,是谁以前每天追着我跑,每天舔着脸给我送饭?是谁连我扔掉的香烟头都要捡回去收藏起来?是谁脱光了爬上我的床说喜欢我想被我上?嗯?是我逼你这么浪费你的青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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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远的脸和气息一同逼近,易暖被他说得自觉羞耻与难堪,连忙侧开脸说,“别说了!”
“说啊,是谁自己任性离家出走,不要脸地跑我的创床上来给我暖被窝?”
“傅行远,我让你别说了!”
!”
“为什么不让我说,怎么,以前有胆子爬上我床,现在没胆子承认?”
易暖闭了闭眼睛,狠心的话再一次说出口,“哪个女生年少无知的时候没不要脸地追过喜欢的男生?傅行远,我以前再怎么着,那也只是跟你玩玩,你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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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远冷笑,笑声像尖刀一样一下一下地刺进易暖的心脏,疼得易暖浑身发麻。
傅行远笑够了,抽掉易暖牛仔裤上的皮带,长指一拉,易暖的牛仔裤迅速被他拽了下去,他声音低得可以,“好啊,既然你都说是跟我玩玩了,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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