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宝宝想吃鸡蛋。”三岁的小鱼跌跌撞撞地抱住正在洗衣服的洛汐,天寒地洞的天气,她还在用冷水洗全家人的衣服,手上的冻疮摞起高高的一层,完全不像是二十多岁的手。
洛汐看着小宇手上的鸡蛋连忙问道:“鸡蛋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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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李奶奶给的。”小鱼小声地道。
“好,妈妈这就给小鱼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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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来到灶房里,刚把鸡蛋煮上,门外就传来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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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汐,你又躲懒!来我们家几年,蛋生不了一只干活也不积极,还当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呢,我呸!赶紧来给我干活,不然我打死你!”
说话的是她的婆婆李芳。
洛汐当年逃跑,被人贩子拐了卖到李家沟,嫁给了这家的傻儿子。
两个人结婚当天并没有圆房,可洛汐却被发现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这个地方医疗并不发达,李芳便打算让洛汐生下这一胎然后再给她家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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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期间,洛汐被婆婆李芳刻薄干各种活,导致生下孩子之后亏损了身体,村里的老中医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
李芳新仇旧恨,对洛汐更是刻薄,对小鱼也是非打即骂。
李芳走进灶房,发现了锅上的鸡蛋,扭头就给了洛汐一个耳光。
“好啊你,我说怎么我的鸡蛋左数右数都不对,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偷了我的鸡蛋!”
“妈,不是的,这个鸡蛋是隔壁阿姨送给小鱼补身体的。”
“呸,说谎不打草稿,你就是偷了我的鸡蛋,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李芳年轻时候没少被自家婆婆磋磨,自然有的是手段,她力气又大,揪起洛汐的头发就是几个耳光,打得洛汐倒地不起。
李芳一脚踩在洛汐的肚子上,拳头一下一下地重重落下。
小鱼见状冲上来抱住李芳:“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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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娘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小贱种!”说着啪啪就给了小鱼两个耳光,直接将孩子撞到了门槛上,鲜血顿时流淌下来,孩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鱼!”洛汐顾不得疼,抱起孩子就想要往外跑,被李芳扯住。
“你要上哪去!”
“妈,你让开,我要带孩子去看病。”
“还想给赔钱货花钱?门都没有,你给我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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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连拖带拽将洛汐赶进柴房里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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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早就受够了,下不出蛋的鸡留着没用,村里二狗子愿意出十万块买你过去做小,这小贱种死了最好!”
怀里,小鱼脸上都是血,呜咽着喊疼。
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人来给她开门,洛汐就这么抱着孩子,感受着孩子的温度一点点的冰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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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汐的双眼血红一片,整个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嘴里喃喃念叨着。
“都死吧,都去死吧。”
她将小鱼的尸体放下,将整个柴房点燃,随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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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来陪你,小鱼,妈妈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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