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我不是羡舟的妹妹,而是他的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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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让你给我捐献骨髓,救我的命,故意捏造了这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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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江氏现在岌岌可危,除了你大伯,也有他一半的功劳。”
江晚站在乔家别墅外,耳边不断地萦绕着乔绘刚刚说得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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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大雪落在她的肩头,很快变成了深色水迹,潮湿和冰冷一起混入骨髓。
算一算,她和乔羡舟相识八年,恋爱三年,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城府这样深,深到连让她察觉的机会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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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烟城的人都说乔羡舟狼子野心,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块踏板,利用她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向上爬。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她引狼入室,才会给了他联合大伯,扳倒父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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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他。”
她没有走,更没有委屈掉泪。
高傲如她,哪怕在感情里撞得头破血流,摔得粉身碎骨,也不会说一句难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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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绘的大衣被夜风鼓起,她站在阴影处,声音被侵满了凉意:“你父亲被江佛海圈禁也有一段时间了,前几天我和羡舟去江家,听下面的人说,你爸爸又发病住院了。江晚,你当然可以继续在这里耗着,但你别忘了,你等得起,你爸的身体可未必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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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舟说了,他不会见你,也不会帮你,所以我劝你还是去求求别人吧!”
对,这才是她认识的乔羡舟。
一个清醒到冷血无情的精明商人。
商人。
知道审时度势,知道怎么把利益最大化,也知道怎么干脆利落地甩掉一个已经不再需要的女人。
江晚淡淡一笑:“如果我非要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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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绘面露无奈的神色,挑起秀眉表示出一丝丝同情,大有施舍的意味:“江晚,一个男人连分手的话,都不屑跟你当面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江晚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连被乔羡舟甩,都是透过他秘密情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江晚闭了闭眼睛,双手不禁环抱住已经冷得瑟瑟发抖的身体:“乔绘,不管我是以怎样的方式救了你,终归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老实告诉我,这三年以来,你和乔羡舟有没有那么一刻,哪怕是一秒种……有觉得对不起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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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绘依然是刚刚的表情,只是弯起的唇角,多了一抹讥诮:“江晚,你那么聪明,就算在我这里得到了一个心理安慰又能怎么样呢?羡舟如果爱你的话,又怎么会舍得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伤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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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两人都已经心照不宣。
大雪簌簌地落下,入目所及都是大片大片深浓的夜色。
乔绘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转身就走了进去,周围的保镖立刻涌上来,仿佛视她为洪水猛兽般,很快就将雕花大门外阻隔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江晚想走,却因为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双脚已经麻木地走不了路,好像一动,整个身体就会跟着溃不成军,向下倒去。
就像她眼底隐忍多时的泪一样。
几分钟后,她终于艰难地挪到了路边,一道远光灯从几米外的地方,直直的射过来,她抬手遮住刺目的光影,想躲却已经来不及。
“吱嘎——”
雪地里一阵急刹车响起,几乎划破了整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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