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冷入骨髓的阴冷包围这黄栀子,恍惚之间,她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昏暗的漩涡里,昏暗的一切,仿佛天和地都融为了一体。
“怎么……怎么又是这个地方……”黄栀子惊恐的捧着着脑袋,瞧着周围空洞洞的一切,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迅速的在她的身体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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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做梦了,她已经连续两个月以内都做这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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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栀子感觉背后有些异样,她僵硬的转过头,忽而眼前放大的熟悉脸孔将她吓得魂儿都快飞出来了,她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前面的那个女孩双目无神的看着她。
“啊……”那个女孩儿突然起来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尖锐刺耳,她双眼猩红,眼珠子瞪得都快要蹦出来一样,她的脸一块一块的破碎开,鲜红的血液从破碎的脸的缝隙中溢出,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女孩儿的五官扭曲,她痛苦的看着黄栀子,身体僵硬的往黄栀子的方向走去,右手直直的往黄栀子的方向伸过去,她的指甲缝里都是干枯的血迹,她的声音嘶哑又难听,“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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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栀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想逃,但双脚好似盯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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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黄栀子猛然的睁开双眸,一个陌生又白暂的面孔正不断的放大在自己的面前,黄栀子心一惊,乌黑的双目瞪得圆溜,一个激灵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
“你要杀人啊!”姜典千拧着嗓子嚷嚷,他目光哀怨的看着黄栀子。
这女的是不是有毒啊!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黄栀子愣了愣,发现自己居然处在一个四面焕白的地方,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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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医院?
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正在和奥力约会吗?
黄栀子的脑海里忽的涌出一大片的记忆。
事情是这样的,黄栀子早前喜欢上了谢巧的哥哥,在闺蜜谢巧的撮合下终于把奥力约出来一起去动物园,这本来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但是却被一个越狱的母老虎给破坏了,越狱的母老虎获得自由,放飞自我,猛的追动物园里的游客,好死不死的黄栀子就是那个倒霉的游客,但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她在逃跑的过程中把脚给磕破了,这下可母老虎高兴坏了,张着血盆大口就冲她扑过来……
黄栀子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死不了吧~”前方传来一阵幽幽的男声,姜典千眯着眼睛靠在墙上,样子貌似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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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栀子仔细看了姜典千几秒,她猛地张大眼睛,这个男的就是在动物园救她的那个男孩儿。当时她脚崴了摔在地上,眼看着那只母老虎就要扑过来,接着就有一个人冲过来将她扑到了一边,这才逃离了老虎魔爪,然后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及时赶过来将老虎击毙了这儿才完事儿,但是她却很没出息的被吓晕了。
真是够丢脸的。
。
黄栀子瞥见了姜典千手上的纱布问,“你没事儿吧~”她估摸着这伤口就是因为帮她才弄伤的。
黄栀子有些感慨,幸亏她人品好,这才能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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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姜典千抿唇,他重重的点头,略带夸张的抱着自己手上的手臂,一片痛苦,“缝了好几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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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栀子嘴角抽了抽,她也就随口问问,这正常情况下身为一个男子汉难道不应该斩钉截铁气势澎湃的来一句‘堂堂男子汉,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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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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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给你吹吹?”黄栀子略带玩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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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典千一点也不客气,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他面含娇羞的点头,“好!”
黄栀子的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她也是随口说说,这个男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黄栀子只能硬着头皮给姜典千吹了几口,她略显得有些尴尬,其实看姜典千的模样也是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他们终究不熟,第一次见面就能玩儿的这么开,这哥们儿心还真大。
气氛有些僵,但这似乎只有黄栀子才这么感觉,她瞥见姜典千身上穿的制服,居然是他们学校的制服,黄栀子有些兴奋的开口,“你也在西升高中读?”
西升高中是一所私办的贵族高中,学校的资源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考上清华北大的人往往不在少数,进入这所学校的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才,学校的学位大多被有钱子弟垄断,偌大的学校平民不超过三十个,毕竟有钱人家的孩子不是吃素的,哪一个富二代的屁股后面不跟着一大堆的补习老师指导功课,显然的,黄栀子就是那大部分的百分之九十。
“是啊!走后门儿的,我有熟人在里面。”姜典千坐到床边,轻描淡写的样子一点也不忌讳,非常随和的摆了摆手。
这种事儿能随意说出来吗?
黄栀子呵呵干笑,这男的心还真大。
聊了一会儿了黄栀子才知道,原来姜典千是从澳洲转学回来的,什么走后门的根本就是放屁,人家科科满分呢!
聊着聊着黄栀子忽然想到了谢巧和奥力,他们在跑的过程中被人群冲散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事儿。
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少年扶着一个少女走进来,少女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娇弱的依偎在少年的身上,似乎收到了什么大的惊吓。少年比少女高了正正一个头,他弯着腰搀扶着少女,动作轻柔小心,生怕把怀里的少女给碰坏了。
“巧儿,你没事儿吧!”看着谢巧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黄栀子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黄栀子用自己没受伤的腿踹了踹姜典千,瞪他一眼,示意让他起身给谢巧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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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典千觉得自己是史上最憋屈的救命恩人,他认命似得给谢巧让座。
“栀子,对不起哦!”谢巧满脸的愧疚,虽然将黄栀子扔下实属无奈之举,但她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难受的紧。这次说来动物园也是她策划的,她只是想让哥哥和栀子更够更进一步,但没想到会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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